黑色会

茶余饭后 听我细说

五通(倪匡作品)

正在闲谈的人,忽然静了下耒。
在静下来之前,一切全是那么正常,美丽的少妇正在卸装,丈夫在城门附近的当铺里,还没有回来,灯光映着少妇白里透红的俏脸,虽然不笑,也透着甜意,一笑,更有千般的媚态,她丈夫就经常捧着她的脸,要求她笑,然后,就在她的脸上狂吻狂亲。
两个小丫鬟正在侍候着,把少妇身上的饰物一件一件取下来,放进首饰盒,一个年老妇人端着一盆水进来,给少妇洗脸。
少妇心中在想:丈夫快回来了,是把它全部卸了呢,还是等他来了,再按他的意思妆扮过?
就在这时候,变故发生了!
房门本来是关着的,“砰”的一声响,被大力撞开,各人回头看,一个身形魁伟高大的男人,堵在门口,那男人身形强壮之极,在门口一站,几乎把整个门都塞住了,他要略低头,才能进来。
房间中,全是妇女,一时之间,惊得呆了,进来的男人四面一看,灼灼的目光就停在少妇的身上,少妇那时正扬手在除下发髻的金钗,衣袖褪下了一半,露出两截雪白丰腴的手臂,她看到了男人那样的目光,心头更是突突乱跳,僵呆着不知如何才好。
男人口角向上略牵,作了一个满意的神情,陡然一振手臂,灯光下,精光夺目,一柄又长又尖的利剑已然出鞘,向前一伸,剑尖平平的搁在少妇的肩上,少妇俏脸煞白,身子也不由自主发起颤来。
男人向吓呆了的娘仆沉声喝:“出去,别大惊小怪!”
两个小丫鬟和年老妇人各自发出一声惊呼,踉跄奔了出去,男人反手略按了一按,房门便如同为狂风所吹,“砰”地关上,连灯火的火焰也向上窜了几下,灯光闪耀,看来更是诡异莫名。
少妇上扬的双手总算放了下来,男人也把剑还鞘,少妇手按着桌子,站了起来,想走向门口,可是才跨出一步,男人一伸手,已握住了她的手臂,少妇发出恐惧的声音,语不成句。
男人笑着,他至少比少妇高一尺,手粗壮得像铁箍,轻轻一带,已将少妇带进了怀中,大手已毫无顾忌在少妇身上抚摸,少妇张大了口,连连喘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,神情惊怖之极。
男人轻轻抱起她,少妇本就娇小,和那么壮大的男人一比较,更是娇弱可怜,男人只要一只手,就把她抱得离地而起,另一只手轻揉着她的脸颊:“别怕,我是五通神中的四郎,久闻你有美名,今日有缘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!”
少妇仍然喘着气,她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,她不敢想,她知道五通神,五通神性最淫,那里有美丽的女人,就到那里去作祟,眼前的男人是五通神,她知道自己再也难以逃过他的蹂躏!
她急速喘着气,觉得细腰一紧,整个人已被像小孩子一样抱起来,放到了床上。
五通神的声音倒相当温柔:“别怕,你那么得人喜爱,我不会令你太难受!”
少妇还没说什么,五通神双臂一振,全身衣服尽脱,现出壮健无比的男人身体。少妇自然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,可是眼前这五通神…她的丈夫与之相比较,简直只是小孩!
她看得心头狂跳,整个人几乎昏过去,死命地蜷曲着身子,可是五通神的手一按到她的胸前,她整个人都酥软了,不但身体任由摆布,身上所有的衣裙也都无缘无故一起脱落,她晶莹动人的胴体,已整个呈现在五通神的面前。

五通神托着她的细腰,目光灼热得像喷火,甚至使她感到灼痛,恣意欣赏着她,伟岸的身子在向她靠近,她双手用力想把五通神的身子撑开去,可是结果,是她发出了受了创痛的娇吟声,她双手紧握着五通神的手臂,鼻尖冒汗,身子发颤,丰满的胸脯上,自然闪起了眩目的乳波,她挣扎着,气急败坏地哀求,声音听了令人心碎:“我不能…我不能,你――”
五通神的手在她身上抚摸,居然也有爱怜的神情,托着她的颈,令她柔软的身子向上弯起来:“看,我会怜惜你,看,我并未尽兴!”
她看了一眼,立时紧紧闭上眼睛,大口喘着气。
接下来的时间怎么过的,她根本不知道。一阵一阵的剧痛,使她陷入半昏迷之中,她只知道咬紧牙关,可是仍然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呼叫声,全身都是汗,陡然之间,整个人像是浸到了一桶热水之中,令她不自自主抽搐着,忍不住又大声呻吟。
身上轻了,像火灼的疼痛还在,她觉得有一只大手在最痛处轻按了一下:“我五日后再来,那时,你创伤会好多了!”
她满脸是汗,视线模糊,看着五通神离去,她躺着,死了一样,一动也不能动,过了一会,才听得门外有丈夫的声音,丈夫正在吩咐娘仆:“那是五通神,不能得罪,千万别声张!”
她紧闭上眼睛,身体上的痛楚,精神上的屈辱,令她紧闭的眼之中,迸出了老大的泪珠。
五天,不知是怎么过的,她想要求丈夫保护自己,可是丈夫连和她目光相对的勇气都没有。五通神说五天之后必来,就一定会来,来了就…她想起上一次,真会从内心深处开始发颤,那么伟岸,那么强壮,她…居然没有死,可是能承受得了第二次吗?
五天后,家人竟全都避了开去,把她独自留在家里,像是祭品一样,留给五通神。
她咬紧牙关,发着抖等着,五通神来了,她想讨饶求免,可是五通神不等她开口,又已令她身上衣衫尽解,她颤声哀求:“放过我…求求你…你太壮…我上次的伤还…”
讲到这里,她就没能再讲下去,接着,便是她的尖叫声。上次,五通神对她有点怜惜,没有尽兴,可是这一次,五通神不再怜惜她了!那种撕裂的痛,而且,她明显地感到,由于撕裂而在流血,她不断叫着,终于昏了过去。
这一次,足足十天,才勉强可以走动,但是五通神又来了――自从之后,五通神算得很准,每次她受创稍愈,就来,来了,她就得接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和蹂躏,让五通神恣意肆虐。
一直到接近一年后,她丈夫一个精于技击的亲戚知道了,在五通神又来时,一刀把五通神的头剖成两半,原形现出,竟是一头壮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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